昨天在寫‘英雄’時,令我想起了中西文化的一個分歧,這就是有關冒險的問題。
中國自古就以農立國,人立於地。但西方文化的一個重要發源地希臘,土地並不肥沃,就必需靠貿易為生,於是便要出海。
但在二千多年前,‘出海’並不像今天坐豪華郵輪,是萬分危險的!要在這個環境生存,就不能害怕,所以漸漸,在西方的文化便充滿了冒險精神。‘馬克吐溫’名著《湯姆歷險記》(The adventures of Tom Sawyer)就是講述一位小朋友,離家出走的歷險故事。多年前,香港電台把它改編成廣播劇,但在開始時,便要聲明小朋友千萬不要學習主角的行為!
西方有極多‘玩命’的活動,由‘賽車’到‘笨豬跳’,對中國人來說,這是極度無聊的。不說別的,西方流行滑雪,但現實就是滑雪平均有一成的機會跌斷腳骨!花大筆金錢去尋找跌斷腳的機會,荒謬!但若你去問參與滑雪的人,他們必會告訴你,滑雪為他們帶來了極度的快感!
當我們把人類看成是地球上眾多物種之一時,從負面角度看,人類就是狡滑和充滿攻擊性。從正面角度看,人類就是聰明,有計劃,有遠見。少有物種會主動探索未知的環境!美國的西部探索就是由政府提供經濟誘因,這就是若可以在陌生的地方開發和定居幾年,便可以象徵式的費用,向政府買下地權。於是,便有我們看到的Hollywood電影,一隊隊的馬車隊,帶著槍械,向西部進發!當然,少不了和原住民的流血事件,更加少不了和自然環境和响尾蛇的互動!
但在中國,人民千萬不能離開土地,探索是極度被禁止的。在中國歷史長河,大部份時間都實行不同形式的戶口制度,有些時候,離開原居地甚至可以是死罪。《西遊記》美化了李世文,說他恭送唐三藏出國。實情就是唐三藏是偷渡出境的!當時,對人民在國內行走(不要說出國)都有極嚴格限制的。
但人類就是有冒險(尋求刺激)的需要,這正正是我們和其他物種的分別。所以,中國人怎樣處理這個天性呢?一個巧妙的方法就是‘模擬’冒險,簡單來說就是‘玩錢’,這即是賭博。真正上賭癮的病態賭徒,參與賭博的最大理由,並不是贏錢,而是在下注到揭盅的一段時間,這種期待,這種面對未知的感覺,其實就和滑雪、航海、笨豬跳等等……類似。
總結一句,就是‘西方人玩命,中國人玩錢’。當然,但凡社會科學的討論,都祗是說平均。我們絶對可以找到很喜歡玩命的中國人,同樣也可找到很好賭的外國人。問題就是我們要‘知己’,‘知己’後才能‘知彼’。我自己就是一個好例子,好賭有違我自己的道德標準。所以,我一直都不自覺地否認。但行為其實就充滿了‘賭博’,於是,便不知不覺的輸了很多。現在,我承認我這個‘好賭’的天性,也絶對清楚我在賭場內想拿怎麼。這就是尋找刺激,而不是贏錢。但我就把風險限制在一百港元內!
看看英雄片,也不是滿足我們冒險的天性。但在現實世界拿槍,就絶不是如戲中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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