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又極速回應了《對與錯(一)》,原文如下:
『
所言甚是。
近日有點工作在手。在此危難之秋,有得搵先搵左先。
有空才談。
只是講幾句。
>>香港的大陸化
我幾十年所見所聞,香港一般本土人,美學方面向來比大陸高不了多少。專業態度麻。。。。也。。。。
我以往打工的設計公司老細或上司,很多都不知所謂。
五十步笑百步。中港還是互相尊重,勉勵好了。
>>祗要可以在老闆面前成功做一次示範,我們的工作便完了,日後穩定不穩定,誰去管?你想老闆們會看得到穩定不穩定嗎?’
類似的話,九七前我替科學館攪一個booth時,我的contractor對我講過。(老闆那時是館內官員)
香港其實無乜變過。有評論指出,看似咁多事,係因為近年傳媒肯挖而矣。
講開停不了。
講開又講,近年客戶中,只有一個洋婦是我的「知音」。
我選的背景音樂,我刻意以悠閒的慢dissolve去present一個航空公司的video。她都能懂得。
(當時我上司,曾提示「驚會悶」,想我加入一些excitment。我堅持讓洋婦看過貨才說。)
問題出在那裡呢?
是全民普遍美學水平問題。人家外國人可能一個快餐廳伙計的眼界都比香港一個「中產」高。
』
本來《對與錯(一)》並不是討論美學,我祗是想以此為例,說明一下我對‘對與錯’的看法,但好友提到美學,我也想班門弄斧一下。
國內的美學水平如何?問題就是和很多其他方面一樣,我們深受蘇聯‘文化’(若還算是文化的話)的嚴重污染,以美論美,真值得欣賞這些蘇式樣板畫、樣板戲、甚至是樣板音樂嗎?我們永遠都是吸收了別人的短處,蘇聯的芭蕾舞和古典音樂,就不見得深入我們的民心了!
以前,香港的美學水平如何?雖然,我也附庸風雅地聽聽古典音樂,但我這個出身於低下階層的人,對精緻文化本無多大認識,實無資格談美。或容我改換另一問法,以往,香港的創作水平如何?我見證了一個關鍵的時代。我生於六十年代初,六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廿多年間,正正是香港創意事業的高峰期。究其歷史原因,六七年暴動後,港英政府一改之前的高壓政策,據在英國已解密的政府文件,當時,有呈交港督的報告,說有團體以各種文娛活動吸引青少年,港督的批示就是,他們可以做的,我們也可以做,而且要做得更好。
結果就是政府舉辦了不少青少年舞會,同時亦放寬各種媒體的限制,最明顯的便是電視的尺度!當時,無線電視有一個長壽節目《七十三》,就是天天罵政府,而且罵得頗有水平!電視劇的內容,限制就比今天少得多,還記得好像甚麼《七女性》(劇名我已淡忘了),其題材實已是三級,鏡頭實在亦已是兩級半!就算是黃金時間的肥皂劇,內容之開放,實在是今天難以想像!
這時人材輩出,黃霑、顧家輝、許冠傑……還記得小時候,長輩就指著許冠傑的影像說:“你看多沒出色,大學生要做戲子!”提到許冠傑,當然不能不一提他的喜劇,及後成龍更把功夫與喜劇結合了!
以上所說都不是甚麼精緻文化,但我們可以質疑黃霑的詞的藝術水平嗎?‘變幻原是永恒’是甚麼的水平?許冠傑就是將很多高深的理念,用淺白的喜劇表達了出來!小時候看到許氏兄弟的一個短篇趣劇,一直都留在我心裏,直至大學時接觸到傳理學的理論,才知道他們把這麼高深的理論,用這麼淺白近人的方式表達出來!黃霑本是廣告人,當年香港的廣告創作,亦在世界手屈一指!我還忘了黃玉郎的漫畫。
但這些都一去不返了!近十年,我們又可數出多少個大師級的人物呢?
原因何在,下文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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