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31日 星期二

RSA的例子(二)

上文說了一個RSA的實例,但我說還有很多細節要說,這主要有兩方面的問題,首先就是我跳過了很多嚴謹的數學部份,第二,我也略去了很多實行上的細節.例如,上次我強調,公開鑰和私鑰是可互換的,這是理論.但到實際運作時,我們又會在細節上動腦筋,以增加運算效率!所以,若有人告訴你,公開鑰和私鑰是不可互換的,他並沒有錯.今次,我便和大家先討論一下一些細節.以後,再和大家討論嚴謹的數學部份.

上文的例子在解密時,需要計算177 mod 33,我們計算時,是否真的要把17自乘7次呢?7次事小,實際的數字會大很多很多,怎樣可有效自乘呢?

請想想,(x2)2是甚麼?當然是x4,那麼(x4)2又等如多少呢?

例如,516是可以這樣計算的:

5.5 = 25 (52
25.25 = 625 (54
625.625 = 390625 (58
390625. 390625 = 152587890625(516

這即是4次乘法便可計算到16次方.但你可能會問,若不是2的級數便不可以了嗎?非也,例如,517就是516.5即152587890625.5=762939453125
又例如,518=516.52

事實上,我們可以有一套很巧妙的算法,就算是很高很高的次方,電腦都可在相對少的運算下計算出來.我為支援太太所寫的書,我就寫了一個簡單的指數計算器(實在是集體創作,我祗是寫了幾句,其他是由我公司的青年人完成的),網址如下

http://www.caconsultant.com/maths/bc_main.php?lang=eng

上文提到我們要先選一個e,這個e是有一定限制的,這限制就是

1 < e < phi, such that gcd(e, phi) = 1

理論上,任何符合上述條件的e都可用,但實際操作時,e都會是下面的3個值中的一個,這就是3, 17或65537(216+1)這3個數字都是Fermat Prime,使用它們的其中之一個好處,就是令我們可以方便快捷地計算次方,例如x65537=((((x2)2)2)2)2.x,6次乘法便可以了!

由於e的選擇祗有3個,所以,必定用來做‘公開鑰’.

使用這3個數還有其他的好處,下文再續.

Dress Code

初當教師時,校方向我們這群新教師口傳了一套dress code,當時我視之為金科玉律.

雖然不再當教師了,這套dress code仍長時間留在我心裏.後來太太轉到國際學校工作,她發現同事的衣著就隨便了很多.而我亦由半政府的崗位轉為單打獨鬥,我才慢慢明白,dress code祗是某時某地的機構文化產物,並不是甚麼金科玉律!

有一段時間,要比較多外出參加會議,西裝便成了很大的包袱,在有限的行李空間,要好好保護一套西裝,實在有點難度.幸好,IT業很快便興起了所謂IT Look,會議場合的dress code就變成了smart causal.再沒有帶西裝的必要了!

表面上,衣著改變了人的外表,但實在亦反映了人的內心和信念!幾十年前,藍西裝就是變相的IBM制服.對IBMer來說,這是代表著公司文化,或更準確的,公司性比人的個性更強.有一次,我應邀到一個秘書組織演講,她們穿著同一款式的制服,我和主事人閒聊,她告訴我,女士多的地方就有比較,就有爭妍鬥麗,所以,她們就索性要求會員穿著制服出席活動!免去很多麻煩!

我的衣著就反映了我的信念,今天,同一季節,我就祗是有三件上衣,嚴格來說,兩件上衣便足夠了,穿一件,另一件便可以清洗,這便不是足夠了嗎?今天,我服務的都是‘熟客’,他們都了解我的信念,以至我的飲食和衣著習慣,我實在很感恩,他們會對我這樣容忍.我的想法很簡單,不接受便請另聘高明罷!

以前的立法會就是‘英國高官’和‘高級華人’的會所.是英國‘賜與’有功的‘高級華人’的榮耀,能身進議事堂,就是光祖宗耀祖.議員進議事堂,男議員不單要穿西裝,還要打呔,女議員當然要穿裙子!就是長毛以身挑戰這些遠離市民的規條,終令T裇現於議事堂!

出自基層的議員,為甚麼入局後便要打呔穿西裝呢?有人說這是議會的尊嚴,若遠離選民就是尊嚴,我祗可以說,這是奴隸的尊嚴!一個民主議會是甚麼的機構?是統治者賜與榮耀的殿堂,還是民意代表監察政府的地方!今天,那麼多的‘民主派’議員在講立法會的尊嚴,請你們撫心自問,你們究竟當立法會是甚麼地方?

立法會的尊嚴,並不來自門高狗惡,而是來自是否能克盡其職:‘監察政府’.連官也不敢罵,反對票也不敢投,一天就是想著如何找好處的議員,就算穿得如何華麗,又或出口成文,我都祗能投下卑鄙視的眼光,相反,一個身穿T裇,罵官時絶不口軟,天天都在尋找不平事,一發現問題就義無反顧地,冒著破產和下獄的風險來狀告政府,這才是真正的‘尊嚴’!

2009年3月30日 星期一

RSA的例子(一)

有讀者對我的一系列有關《非對稱密鑰》的文章作出了提問,他覺得很神奇,但又很難明白,希望可以有些具體例子.

這是非常真確的,數學和電腦科學家,看到公式便會明白.正如我說過,看懂RSA並不難,難就難在如何想出來.最近我有興趣聽一個有關‘神秘學’的網台節目,這個節目的水平已算不錯,可是,一說到密碼學,也真是‘神秘化’了.這也說明了我們今天的教育,對抽像思維的訓練實在十分有限,數學教育也要講應用,講具體,但真正的嚴格‘理性’訓練便欠奉了.既然,有讀者這麼有興趣提問,我也嘗試舉一個實例以說明之.但由於真實的操作要處理非常大的數字,完全超越一般計算程式的範圍,例如,不要想以Excel計算,這是不可能的,我就以RSA可以使用的最小數字舉例,但這樣小的數字根本毫不保密,實際的數字是最少都有300位以上的!

第一步,選兩個質數(prime),實際運作,這兩個數要在300位以上,想像一下,一百萬就是最小的7位數,300位數有多大!?

把這兩個質數命名為p及q,我們就選11和3
p=11, q=3

然後,計算n=pq
n = pq = 11.3(註) = 33

然後,計算phi = (p-1)(q-1)
phi = (p-1)(q-1) = 10.2 = 20

在這裏,先停一停,大家請再想像一下,兩個300位的數相乘,又會是多少位呢?n和phi又會是多大呢?

現在,我們要選一個數e,而gcd(e, phi) = 1.
gcd就是最大公因數(greatest common divisor),我們選e=3.
gcd(3, 20) = 1

在繼續前,我要介紹一個一般人比較少用的算術操作,這就是mod,例如5 mod 3的意思就是把5除3的餘數,這即是2.又例如,6 mod 7 = 6,又例如13 mod 7也是6,明白了嗎?

好!現在我們要找出一個d,而令 ed mod phi = 1

我們有方法去找出這個d,但現在先不說如何找,我們找到d=7

你可驗證一下,3.7 = 21
21 mod 20 = 1

所謂密鑰和公開鑰就是(n,e)和(n,d)
即是(33,3)和(33,7),再一次,那個是‘公開’,那個是‘密’並不重要,總之,就是公開一個,留著一個!

假設你留下(33,3)為密鑰,而把(33,7)公告天下,當你要加密訊息時,你就使用這公式

m’ = me mod n

再繼續前,我又要先作點解釋,不論你要加密的訊息是語言文字又或資料檔案甚至是多媒體訊息,這都與加密的算法無關,對加密的算法而言,一切都祗是數字,不論你的訊息內容是甚麼,都是要先要經編碼步驟,編成數字,而加密就是把這些數字改換成另一個數字,而解密,就是把這個數字還原.

好,我們就拿一個數字來舉例罷,例如你要加密8
m’ = me mod n
=83 mod 33
= 512 mod 33
= 17

這就是8經加密後便會變成17

那麼,又如何解密呢?其實,解密的公式和加密的公式完全一致,祗是換了‘公開鑰’而已.這就是
m’ = md mod n
即是把e換了d而已,我們若要把17解密,就如下
m’ = md mod n
=177 mod 33
= 410338673 mod 33
= 8

等等,177這不是很大嗎?是的,但這個範圍,一般的計算程式如Excel還總算可處理,但實際的d和e最少也有幾百位,真是自乘這麼多次嗎?不可能!?不論電腦有多快,這都不可能,下文再介紹我們是如何計算這個數的!除這以外,還有很多其他細節需要說明.

在告一個段落前,你可以看到,RSA就是巧妙地找出一對d和e,以d加密的,便要用e解密,反之亦然!而找出d和e的關鍵就是要知道p和q,而n就是pq,就以本例而言,33就祗可以是11.3,一眼便可看出,這便是factorization,所以,本例毫無保密性可言.RSA的保密性所在,就是n少說也有600位,我們就是還未有已知的方法可以有效factorize這樣大的數,若有,互聯網上便全無秘密可言了.

下文再續!

註:11.3並不是小數,而是11乘3,這是代數慣用的寫法.

2009年3月28日 星期六

死與活語言

我曾經討論過梵文是一種死語言,她的文法規則和字彙都不會增減。比較近代的死語言例子就是拉丁文,由於拉丁文已不會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所以,她也可以有一個固定的文法和字彙。當然,若與梵文比較,拉丁文的嚴謹性就低得多,文法仍有很多含混的地方!

吳宇森的‘烈血追風’便完全錯解了Navado的語言密碼!‘烈血追風’是講述二次大戰時,美軍接納了一班Navado族的印第安人入伍,他們的任務就是以他們的語言進行無線電通訊,由於極少人懂得他們的語言,所以這就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密碼。 

吳宇森就以常識代史實,他把美軍高估了,他就說成美軍借用Navado的語言編成密碼,他安排了幾個場景,說Navado族人如何幸苦記憶這些密碼!但按Simon Sigh的考證,當時Navado的訓練時間祗有兩星期,學懂和操控一套複雜的密碼,可能嗎?

實情就祗是Navado根本就是用他們熟悉的語言通訊,這兩個星期的訓練就祗是補回他們語言內,沒有‘與時並進’的部份,例如他們的語言內並無飛機,所以美軍就要標準化以‘鷹’來代表飛機,兩個星期的時間就是要學懂如何說‘飛機大炮’!

這就說明了,任何一個‘活語言’其字彙甚至是文法都會隨時代變化。變化的規律通常都是先由口語,慢慢變化成書面語。中國的文言,其實正是古人的口語,當年的俗語,便是今天的雅語!‘輾轉反側’出於何經何典呢?《詩經.周南》這是說男子夜裏思念美女!古人並不如我們想像中的保守,開始嚴格限制平民的男女關係,應算到秦始皇的頭上!

政治幻想小說家George Orwell的《1984》便提到‘destruction of words’,這就是極權國家會限制活語言的發展,字典並不是越來越厚,反而是越來越薄,其最終目的就是令‘思想犯罪’變得不可能!

不要以為這是幻想小說,懂一點近代史的都會‘會心苦笑’!但最想不到的,就是連香港都發生這等事情,而且原凶還是以‘民主鬥士’自居的劉惠卿。她在立法會的財委會上,把‘仆街’裁定為‘粗口’!雖然我不會投票給她,但我一直都尊重她,但她是次的表現,實在難以接受,‘粗口’的定義是甚麼?‘粗口’就是以‘性器官’或‘性關連’的語詞。曾特首在立法會上所說的‘狗’就是男性的性器官。同樣唐司長所說的也是形容赤裸下體的男性。

而劉議員的裁決理由就是‘我的母親叫我不要說!’這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我非語言專家,但據我所知,‘仆街’一詞其實是罵人要斬頭(這非我所長,若有說錯,請指正),這是惡毒語,但絶不是‘粗口’!罵官員是民主的基本原則,又有甚麼問題呢?祗是不明歷史和語言發展的人,誤以為不能有書面語對應的,或啊媽話粗俗的,便是粗口!‘仆街’一詞和‘你這個欺壓人民,卑鄙無恥,萬死都不足以贖其罪……’又有何分別呢?當然,後者對普羅市民聽得不太明白,前者人人皆了解而已。長毛,堅持當了議員仍住在公屋,接觸普羅市民,在議會裏就用他的選民聽得明白的語言,又有甚麼不妥呢?

劉惠卿,不論你有心或無意,你都成了政府的打手,曾特首就借你的裁決,公然要求市民要‘非理性’、要‘不問定義’、要‘不講道理’,祗要是官員‘唔想聽’的語言便要在議會裏禁絶!曾是記協主席,曾爭言論自由空間的劉議員,現在又應如何向你自己的信念交待呢?幸好你不是日本人,否則便可能要考慮切腹謝罪了!

我們是否要恢復大清律例,告官者,不論對錯,都要發配三千里呢?這些所謂理性的議員的奴性DNA,可見一斑! 民主鬥士!?開開玩笑好了!

2009年3月26日 星期四

何處是天堂

有讀者回應無法把牢獄當成天堂,就算‘石神’可以在獄中思考數學,但他還是要終身被囚!

常人都會把天堂和地獄理解成身後要到的地方,但對我來說,六道(註)就在當下。從世俗的角度,‘石神’本來好食好住,還可以閒來登雪山,也有相當的社會地位,他不是已活得比很多人都好嗎?但是,他偏偏就生起了輕生之念。

故事選用了‘四色問題’為‘石神’的追尋目標,實有其聰明之處,‘四色問題’是一個常人也可理解的簡單題目,但其解就一直是數學難題,雖有以電腦窮盡法確認其正確性,但一直就沒有數學家可接受的邏輯證明。

‘石神’的寂寞就是連一個會了解他的研究目的人也沒有!從世俗的眼光,證明了又有甚麼用途呢?不會因為證明了這個‘四色問題’而令我們改進飛機大炮的!

我曾遇過不少‘哲學家’,很多就是拿握了一些哲學工具,但‘哲學家’一詞的原始意義是甚麼呢?按古希臘文的詞義,就是‘愛知識者’。簡單來說,‘石神’就是一個哲學家,他並不把‘學問’當成工具,思考著如何用‘學問’來向上爬,他就是喜歡‘數學’,就是為‘數學’而‘數學’。證明‘四色問題’有甚麼用?沒用的!但就是‘好玩’、就是‘美麗’、就是‘令人滿足’、就是……

很多時,朋友都會為我出謀獻計,教我如何推廣我的產品和作品,他們的熱情,實在令人感動,但我還是婉拒他們的好意。今天,我工作和創作,祗為兩個目的,第一是糊口,第二就是用來滿足自己的一點執!我總算還可賺到足夠糊口的錢。既然創作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執,我就無需理會有沒有人會看,更加不用理會是否能賺得到錢!

我也算知道‘商業創作’的一些法則,例如Hollywood的劇本創作,會有很多量化的指標,其中之一便是觀眾的心跳預期,這即是說,Hollywood的劇作家,並不是自由創作,而是他們寫每段每節,都要估量觀眾心跳率,然後再按既定的方程式,來控制劇情發展!

不要自大了,若我也按他們的方程式做,可能我甚麼也寫不出來,但更重要的,這樣寫,好玩嗎?我寫blog或program就已經是目的,或更準確的,寫得‘好玩’經已是全部的目的!至於,究竟有多少人會看,多少人會繼續看,甚或有多少人願付錢看,這個與我毫無關係!

祗要人願意,當下即天堂。此時此刻,我心無罣礙,集中精神的寫,我已身處天堂。昨天,太太跟我說,夜裏可睡得舒適,早上醒來精神喚發,就已是她的天堂!

同樣,身處豪宅,吃盡天下美食,享盡世間美女(男),同樣也可以是身處地獄!

假若有天堂和地獄,天堂並不在天上,地獄也不在地底,它們都在此時此地此刻!

註:六道分別是指:地獄道、畜生道、餓鬼道、阿修羅道、人道、天道。

2009年3月25日 星期三

抽煙的「樂趣」!?(二)

對好友在《抽煙的「樂趣」!?》內,回應了《天堂》,我祗有一小點的補充.

好友所言甚是.哲學有所謂三境界,正是:‘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

‘懂抽煙而選擇不抽’就是‘見山還是山’.‘可買名牌而不買’與‘買不起名牌’層次上分別很大.同樣,‘可當官而不當’與‘不可當官’又是兩碼子的事!

佛祖和大部份現世流行宗教的教主有很多和很大的分別,其中一個重要分別,就是他是皇子,本享盡榮華富貴,他就是看破了這些榮華富貴!其他人說視錢財如糞土,可能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但佛祖就是千真萬確,是‘見山還是山’.很多出身於低下階層的政治人物,到獲得權力後,便會背叛其出身的階級.長毛堅持做了立法會議員仍住在公屋,是少數中的少數!

看到好友文章的結尾,我也要再一次多說兩句,這就是我從沒有興趣去說服任何個人,我寫這blog也是讓好友們分享一下而已!若不了解我的人,會覺得我是很矛盾的,例如,我強烈反對吸煙,但我又反對香港政府大加煙稅.很矛盾嗎?背後原因絶不是三言兩語可解釋得清楚的,更何況,人理解事情,就是受範式(paradigm)所影響,一個人若不能改變其範式,不論聽了多合理,多理性的理由,他還是不能接受和改變的!

而且我就是有一信念,近二三百年所確立的‘近世民主’觀念,重要之處就是於否定‘唯我獨尊的正確’,而是在於‘相互尊重’,你信你信的,而我就信我信的!按這概念,我從不批評個人的想法,我會和人交流,但極少辯論.例如,我經常指出西醫的謬誤,祗是想給這些經已開始對西醫抱有懷疑的人,多一點資料和角度,但我絶對明白,絶大部份人的範式,仍把西醫當成神,對這絶大部份人來說,不論我說得多合理,都祗是異端邪說而已.我並不關心他們怎樣想,更不關心他們如何的批評我,祗要他們不拿我去燒、不拿我去批鬥,這便可以了!

我罵得凶的就祗是政府和有權力的人!再一次,不論政府做得怎樣好,都是祗應被罵不應被讚的.要讚,就祗少在百年之後,等絶大部份的秘密檔案解密時.若一個政府,永遠都不將檔案解密,這個政府便應永遠的被罵下去!

好友,我並不是想說服您些甚麼,但辯論的本質就是越辯越模糊!又何必執著於‘辯論’呢?

2009年3月24日 星期二

抽煙的「樂趣」!?

好友回應了《天堂》,原文如下:


>>他活在獄內還是獄外,有分別嗎?

聯想起今日香港的工種,大部份工時都是十小時以上。低層低技術工人,根本沒有進修時間,惡性循環下永遠地留在低層。
每天做一份自已不情願不喜歡的工作,不也像活在地獄中嗎?
(政客們追求最低工資與工時。若經濟運作真是這般簡單,問題這般易解決,人類早已活在天堂了。)

>>我在紅塵打渾了十多年,才再發覺我並不需要這些所謂多姿多采的生活

「這些所謂多姿多采」是世俗人「解悶解苦」的藥。
是藥不是樂。是幫助他們稍為「離苦」,勉強可以理解為「得樂」。

分享一個抽煙的「樂趣」故事,以作解柝。

我廿歲時,誼母突然去世。白事過後,習俗上一班親友在酒樓吃飯解慰。
座中一個比我稍長的親友知我不抽煙,便告訴我「你不吸煙少了很多人生樂趣」(邊說邊瞇起眼,仰天長長吐出一口煙)
當時還是學生的我,自然一笑置之。
若干年後,工作壓力,社會風氣種種原因下,我曾當過煙民。

親身試過才有發言權。

那麼抽煙真有樂趣嗎?
一輪緊迫工作後,仰天長長吐出一口煙,的確幫助人放鬆。感覺是良好的。
不過,不抽煙就不能有這種鬆馳的快感嗎?答案自然不是。
然而,話說回來,我們現代社會的風氣與習慣,並沒有教人放鬆的心法。
懂得了方法,自然不用吸煙,不想吸煙。更不用政府去教佢戒煙了。

詳細的心法,不用我多說了。今日資訊流通,有心人自會尋道。
自己的身心,難道又要政府去教你如何照顧?

我常叫人留心人家怎樣抽煙。看,有幾人真在享受那輕煙圍繞的「樂趣」?
(我今天已絕對不抽。但不否認,以「玩玩」的心態抽煙,是有點「藝術」意味的。)
日常所見,低著頭縐著眉,讓手中煙白點的例子最常見。看不出「樂」,只見一個煙的奴隸。

至於煙民謂「別管我抽煙的自由」。
上了癮,已經是被動。已經失去了「選擇不抽」的自由。還談甚麼自由?

提得起,放得低,任運自在,才稱得上自由。
我懂抽,能抽,但選擇不去抽,才算真自由。就如程序員先生的太太,買得起名牌手袋,自己決定買不買。這是真自由。
入息不高的女士,死慳死抵去買,那是被潮流牽著走,不是自由。

或者,經濟上買不起,而口中叫嚷我不想買的,又是不是自由呢?

諸如此類,越說越複雜。無句好聽的說話。
與世俗人談到這裡,一般已忍耐不住。找不到好理由對抗,心中又不肯同意我跟「他們的常識不一樣」的論調。
(其實我的理論只是先賢傳下來的,我並無發明。一笑。)於此開始胡言亂語反辯,黑口黑面了。。。。大笑


好友寫得精彩,基本上我同意,一點的補充,明天再寫罷!

天堂

‘石神’睡在牢房裏,他未能入睡,天花板出現了‘四色問題’.他終找到他的‘天堂’了!

牢房是天堂!?常人當然會視牢房為地獄,但這時這刻,牢房確實是‘石神’的‘天堂’!可惜,編導就以‘真相’把這個‘天堂’變回‘地獄’!

一切都在‘石神’的預計之中,若我沒有記錯,日本應已沒有死刑了,‘石神’已預備好在獄中終其下半生,但太太和我都覺得,他活在獄內還是獄外,有分別嗎?有的,若‘真相’並沒有被解開,他就可天天在祝福他所愛的兩母女,但更重要的是,在獄中,他更可專心去思考他的數學.

日本雖比不上某些北歐國家,但還總算是個文明的國度,監獄也會在最低程度,善待囚犯的.監禁對大部份囚犯最難捱的就是‘悶’!這就是囚犯要過著完全規律、沒有變化的生活.但對‘石神’這位數學家,就算在獄外,也不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嗎?他本來就是以思考數學問題為娛樂,獄里獄外,根本就沒分別!

數學是個極獨特的學科,她並不需要昂貴的實驗室,常人研究數學,一紙一筆經已足夠,若是曠世奇才,甚至是盲了眼,也可在腦內進行運算推導!

十多廿年前,有位朋友問我和太太為甚麼要過著修士式的生活?當時我並不太明白,生活不是在該如是嗎?後來,我在紅塵打渾了十多年,才再發覺我並不需要這些所謂多姿多采的生活.太太的修為比我高,她就是一看這些姿采便悟到她並不需要!修士式的生活,對她來說既自然亦是最佳的!

我和太太就是深深感受到‘石神’的寂寞,更完全感到他尋得淨土的喜悅!可是,編導最後還是要‘石神’的計劃失敗!

據聞,日本電影將正邪倒逆並不罕見,但‘神探伽俐略’就確實令我大開眼界!

2009年3月23日 星期一

本質

今早,我在茶樓又遇上了這位說要送‘騙綜援’的人到監獄的婆婆,她今天就更加義憤填膺,她說這個在香港國際機場大吵大罵的女子,應判死刑!她的理句就是,這女子完全破壞中國人的國際形象!

但我絶不能同意大吵大罵便要判死刑!若‘破壞中國人國際形象’是要判死刑的,中國究竟要判多少人死刑呢?單一考慮一件事情,當然很容易。‘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於是我們的法制就……

曹操的大軍,有一次要穿過田地,他就是下了一個死命令,任何破壞田地的人都要殺,結果犯例的人就是他自己!後來他便以斷髮代斷頭。這事例還被很多人吹捧為操曹如何的守法。但問題的本質就是,為甚麼我們會這樣輕率地去看‘法’!

輕率地說一句:‘任何人破壞我們的國際形象,就是人民的敵人,該殺!’是多麼的容易,甚至振奮人心,但這公平嗎?這樣便要殺,那麼嚴重得多的搶劫甚或傷人,又該如何量刑呢?更不要說傷害人的生命!無心破壞田地要殺,那麼,士卒故意搶劫的又如何,故意強姦民女的又如何呢?一個政府最容易矇騙人民的方法,就是把小事說得甚至做得很認真,若當時有士卒破壞田地,曹操必會絶不手軟地將他‘一刀兩斷’。但若你以為曹軍必然是軍紀嚴明,與民秋毫無犯,就實在太天真了!

但感性的抒發是簡單容易的,真正的理性討論就難得多!昨天我遇上了一位很健談的的士司機,我們由經濟談到政治,他說:‘很多在國內工作生活的香港人,都需要民X聯的支援!’

他說得很對,所以很多人都好像得了‘民X聯’的恩惠,但我的回應非常簡單:‘為甚麼港人在國內遇事,不是應由港府支援的嗎?’

議員的責任是監督政府,而不是甚麼落手落腳去取代政府的職能。若拿一百幾十萬,在一個區議會的選區內,攪些小恩小惠,絶對就可攪得有聲有色。先不要問這些錢從何而來,但又為甚麼該做的不是由政府做,而是要由政黨施恩呢?很明顯,這些政黨根本就不是在監察政府,而是政府的工具。同樣,‘民X聯’在國內提供的服務,並不是在監察政府,而是通過關係,又或某些機構故意為他們建立形象!我們更應爭取的是國內更合理的行政和法制,又或港府應向內地的香港人提供更好的支援和協助,一個人拿回本來該屬於他的東西,也要大呼謝‘民X聯’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嗎?

我們應向成就我們的個人感恩,但絶不可和政治show混淆!要爭取的是本質上的根本改變,而不是個人的小恩小惠!有一次,我在香港的郵局受到不合理的對待,我向局長投訴,他親自立刻為我個別處理,但我就是說:‘若這是你們的既定程序,而又解決了我的問題,我當然高興。但若祗是因為我懂得投訴,所以你們給我特權,息事寧人。那麼,我還是會維持我的投訴,再走到龍尾排隊!’

2009年3月21日 星期六

孤獨的數學家

昨天終買到了‘神探伽理略’的DVD,太太和我都覺我們並沒有浪費時間來看這電影。

太太看的影評和網上留言,都把故事理解為一個男人為愛情,不惜佈局去掩飾女人的誤殺,最後,還一力承擔所有罪行,以保護愛人!

但我和太太看完後,就不是這樣理解,我們根本就不覺這是男女之愛,相反,這是在講一個孤獨寂寞的數學家!

有關數學家是寂寞這一點,未修過數學的人就十分難理解,主角‘湯川學’一直都當這位名為‘石神’的天才數學家為好朋友,但‘石神’就清清楚楚的說,他並不當‘湯川學’是朋友。戲中‘湯川學’是位物理學家,物理學可以說是數學的‘近親’,物理學用了大量的數學工具,甚至有時會借用數學某些思考方法,但是,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

‘石神’於接近大學畢業時,家中出事,不能繼續留在大學做研究,而當了位中學教員。他無法與學生溝通,每天上班都是在浪費時間。十多年後,他便起了輕生的念頭……

數學家腦裏所想的,絶非常人可以理解的。特別是這些頂級的天才!舉個例子,中學時,我有一位中文老師,大吹大擂中國大數學家華羅庚如何的厲害,他真心想信華羅庚最偉大的東西,就是可以大幅減低太空船回地球的搜索半徑。我不是說這是容易,但可惜,若華羅庚就祗是做了這些,他根本就不佩稱得為一位偉大數學家,原因就是他真正偉大的工作,我就連題目也聽不明白!就算我勉強明白,我也無法告訴你他在做甚麼,就算同樣是數學家,祗要研究範疇不同,也不會明白!而絶大部份的數學研究都不會有實用價值,‘幸運’的可能在幾十年後找到應用,大部份可能便要放上幾百甚至千年,仍找不到其應用!

為了一些完全未有實用價值的問題而投下畢生精力,這些絶非常人可以理解!上天賜給了‘石神’這個數學頭腦,同時亦令他走上了孤獨之路!戲中用了‘四色’問題作為‘石神’的研究目標,這問題可說經已被破解,破解的方法是‘類似’用電腦窮盡其可能性。但數學家並不接受這種方法,歸納,始終都不是數學家可接受的證明!

但真的解了這問題又如何,從世俗的觀點看,就是全無作用處!‘石神’就是孤單上路,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愛人,也沒有同修……他的學生?哈哈!人到了這境地,輕生尋死,也是絶對可以理解的,特別是在日本的文化,事實上,數學歷史上,出色的日本數學家自殺輕生,也是有前科的!

當他想尋死時,新鄰居突然到訪,之後,他的心裏便有了寄託,但我絶不覺得這是男女之情,不如說是他視鄰居的母女為家人!

劇情其實顛覆了傳統的道德正邪,‘石神’的計劃完美無暇,相反,‘湯川學’就顯得極為無能!‘石神’對‘湯川學’說:‘解開了這題目,沒有人會高興的!’真的,可能這正是周紹祥經常講的:‘It is more important to be happy than correct。’。解開謎底就正正是悲劇的開始!唯一可批評的,就是故事刻意編‘石神’殺了一無辜,令他失去道德高地!

這確實是套好戲,不過一定會令很多人失望!

2009年3月20日 星期五

矛盾

我經常對年青人說,千萬不要學我。不是很矛盾嗎?我有信念我正過著最好的生活,但為甚麼又會叫別人不要學我呢?

《金剛經》說‘無定法’正是這個意思。用一個比較容易理解(當然不全面)的比喻,就是‘一個人的靈丹妙藥,可能就是另一人的毒藥’。著名成功學家Stephen Covey曾說過一個事例,有一天,他回到家裏,那天是小女兒的生日會,西方人喜歡為小孩子辦各類的社交活動,生日會非常普遍。小朋友參加生日會,會帶來禮物。按西方的習慣,會立刻拆開禮物分享。

但那天,Covey發現小女兒抱著大堆禮物不放,她的理由就是這是她的禮物,為甚麼要和人分享?Covey便開始勸導女兒,女兒不聽,他把‘勸導’的語氣越用越重,女兒就是不聽,最後他便搶了女兒的禮物分給其他小朋友。

Covey事後非常後悔,他‘認罪’。他就是說,為甚麼他會用‘暴力’呢(註)?表面的理由是要‘教育’女兒,這就是很多人口中的‘打你就是為你好’。世界那有為人好而打人的呢!?但Covey身為一位人際關係學教授,他怎會不知道‘真心分享’的先決條件是‘擁有’。簡單來說,要教育小朋友‘分享’,其實就是先要令他們有自信,和建立‘富足的思維’(Mind of abundance),Covey這樣做,不單沒有教懂女兒‘分享’,相反祗教了她‘暴力’和‘濫權’!

但為甚麼他又會這樣做呢?其實他不是為了教育女兒,而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身為一位人際關係學的教授,就是在眾家長面前,無法‘教好’自己的女兒!

下次,若大家有甚麼堂皇的理由去打罵其他人,請先想想,你真的是‘為人好’嗎?還是,你是為了自己,又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而已!

回到今天的主題,若我們視‘分享’為美德,但如何達成又或‘訓練’這種美德呢?一般人的做法,就是若小朋友不肯‘分享’便‘打’到他肯!但若他一可離開‘魔掌’,結果會怎樣呢?

太太有一個觀察,由於她工作於一個國際環境,有些來自某些民族的女孩子,按她們的傳統,是要穿得很‘密實’的。但若她們到了外國升學,到了父母控制不到的範圍,你想會怎樣呢?

我說我今天對攝影無有多大興趣,少說我也曾攝了過萬張,我就是經常送相機給國內的學生,我不拍,並不代表年青人不需要拍!名利,我也曾追逐過,今天,我放下了。但若有位十多廿歲的年青人告訴我,他也看破名利,可能性有二,一就是他是世外高人托世,另一可能就是這根本是表面的,不是真正的看破!

今天,我對表面的東西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註:對很多人來說,這算是甚麼‘暴力’,Covey還未動手打女兒。但在他的標準,這就經已是暴力!

2009年3月19日 星期四

虛擬記憶

自數碼相機的流行,攝影的範式(paradigm)完全改變了!

小時候,我要儲很久才可買一筒36張的菲林(膠卷),拍每張相時都要小心翼翼,拍好一筒才可送交沖印公司,一等便是一個星期!

二千年,我終買了第一部數碼相機,也買了一張48M的CF,當年,這已是‘不小’的容量。但售價幾十元的電池,祗可拍幾十張,花了很多錢買充電池和充電器,也是幾十張的容量而已。我仍是以傳統的範式即‘小心翼翼’來拍。

還不到十年,這些都已是‘白頭宮女話當年’!今天,若單從經濟角度考慮,拍一張相接近零成本。現在普遍接受的範式就是甚麼都先影下!

有一部新相機便以可連續拍三十張為賣點。這就是無需特別去補捉某個影像,而是一口氣拍下三十張,然後慢慢挑罷!

還不足十年,我已累積了過萬張相,但我還不算厲害,我祗是渡假時才會拿起相機。很多人,一年也不止累積一萬張!

但問題就是,這些照片真是有用的嗎?經濟上拍攝是接近零成本,但我們就經常忘了考慮我們的‘腦力’。今天,相片管理軟件經已很先進,但要有效搜尋這麼多照片仍要很花‘腦力’!不要低估這些‘虛擬記憶’的殺傷力,我們實在付出了不少代價來維護這些‘記憶’,祗要有資料,我們便要備份,保密和搜尋!

去年,淫照事件成了城中熱門話題,是啊!有資料便需資料保密,怕遺失資料便要備份(backup),但一個經常被忽略的問題,反是花了這麼多精神去保存資料,但我們有一個好系統是使用資料嗎?

我自首,萬張照片中,可能最有用的就祗是上載到了網站的資料圖片。其他!?長久以來都祗是佔用著我的硬盤空間和備份時間,而實在並沒有翻閱的!幸好,我並沒有甚麼淫照,否則,又要花大量的心力來加密它們!

太太多年前經已看通了這點,她並沒有多少拍照的興趣!她就是說,好的事物,自然會常在心間,用不著靠照片來喚起!遊歷要活在當下,以心感受,而不是以相機代眼,‘拿走’美景!

要清理的,不單是實物,虛擬記憶也要清!前幾年,我才棄掉了我當年接受訪問的雜誌和剪報。留著這些東西又有甚麼用呢?重要的是此時此刻的我,而並不是過去了的我。難道,我還要天天向人說,我在幼稚園時當過班長嗎?活在當下罷!

2009年3月18日 星期三

貪(二)

》發佈後,有讀者問,我是不是反對‘知識’。

我也不左閃右避了,直接的答案就是‘正是’!但需加上一個注釋,知識就如錢財,‘錢財非萬能,但無錢就萬萬不能’,同樣‘知識非萬能,但沒有知識也是萬萬不能’。

追尋成就我們生命的錢財是理所當然的,問題就是本末倒置,有不少人甚至為錢財而放棄生命,沒有生命,錢財還有意義嗎?又或,人一生究竟需要多少錢呢?開個數來罷。對國內山區很的人來說,現在年入還不到幾千元,十多廿萬已可一生好好過活,就是城市人,百萬,甚至是千萬,夠了沒有!若有一億,經已絶對可保證富豪級的生活,那麼幾十億,甚至幾百億的家財,要來何用?

將人類作為一物種的角度看,‘慈善’就令我們更有生存競爭力。經濟學上,這叫marginal utility。槪念是這樣的,假若我有一百斤的米糧,對我來說,再多找一斤,祗不過是百上加一而已。同樣,若我少了一斤,也是百中少一而已!若我沒有‘先進科技’去保存這一百斤糧,可能到它們變壞,我還是吃不完。但若有一位饑民,這一斤米糧就可能會是生與死的分別。若人人都可捨一斤而救一命,世界便完全不同了!

同樣‘知識’就是成就生活的一個重要元素,我們需要知識去成就生活,指導人生。但多少知識才足夠呢?莊子說‘學海無崖’,但這不合儒家的想法,後人便硬加了‘唯勤是岸’。今天,世界有無盡的知識,是真真正正的‘學海無崖’,這就類似世界就有找不盡的錢,為‘找錢’而‘拼命’便是現代人的最大煩惱!

政府迷惑人民的一個最常用工具就正是‘恐懼’。很多獨裁者,就會給人民‘兩個選擇’,例如,前菲律賓獨裁總統馬可司,他便經常恐嚇人民,一是要他這個獨裁者,一便是要共產黨!很明顯,這是個false dilemma。(有關false dilemma的討論請參考《誨盜誨淫》)香港政府也攪些甚麼資歷架構,表面的理由當然是若不終生學習,與時並進,便會被淘汰。但若香港人天天都要應付考試,為官者當然可耳根清靜得多了!

知識並不等如智慧,智慧是悟!今天,我們的知識實在太多,我們真正欠缺的是‘智慧’。這是個大題目,有機會再另文討論罷。現在我祗說一句,‘知識’究竟是令你開闊了思考,看到了大圖畫(big picture),還是令你思想狹隘,祗見到細節,祗見到眼前的事物呢?

2009年3月16日 星期一

近期,我和太太在清理舊物件,我們的目標就是盡量不再添新的,而每星期都清走一些舊物件,終有一天,我們便不需再為這些不必要的物件而煩惱!

很多女子有興趣的東西,如金銀珠寶,太太都早已沒有多大興趣,但我倆仍有各自的‘死穴’,例如,我倆還算是讀書人,對書本就總有點執著,近幾星期,太太就開始清理她的藏書,她才驚覺原來她還保留了廿多年前高考時的數學書,其中有一本是我的,是我在中一那年買的!三十多年了.

太可怕了,這就是我們的‘貪’!不會看的書,還有甚麼用呢?太太近日為新課程備課,但會參考這些藏書嗎?我看到這本三十多年前買的書,我還對其內容有點印像,但這類技術性的書,若今天我還要參看它,看來我也無甚長進!

太太二話不說,就把這些送到環保箱.而我,就把幾年前買下的電腦腦書送到屋村會所的閱覽室,希望會對一些有緣人有點用罷!當我整理這些書時,我找到了一本講Firewall的書,我翻了幾頁,回想起當年我曾廢寢忘食地研究它,但今天,我還會用得著這些知識嗎?

對我來說,最要降服的‘貪’,就是‘貪知識’,曾有一段時間,我以自己可以掌握三四十種電腦語言而自豪,今天,我會以此為恥,‘知識’也和‘錢財’一樣,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我更應問的是,我究竟用了這些知識幹了些甚麼有意義的事!

太太在這方面的慧根就比我高得多,她自嘲‘Knowledge on demand.’,意即用時載入,用後即忘!從世俗眼光看,她的水平極高,但她就從來不會理會甚麼水平高低.不論我懂多少個電腦語言,同一時間,我都不會認真地用超過三四種,懂這麼多,虛榮而已!

同樣,我極少翻看自己拍下的照片,不論是傳統的,還是數碼的!那麼,除了功能性和記錄性外,拍照又有何意義呢?我自首,極大部份時間,我拍照就是為了拍到一張‘好照片’,同樣,虛榮而已!

我並不是否定攝影的價值,祗是,攝影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執著,今天,也是我要棄掉的東西!

同樣,我不否定知識的價值,但若累積知識,為的祗是‘虛榮’,這些便是‘貪’!今天,我就是要棄掉‘虛榮’、去掉‘貪’!

由‘知識’所產生的‘執’,其殺傷力實不可小窺.多少‘修佛的學者’,就是喜歡對人指指點點,但佛祖是這樣教我們的嗎?佛祖從來都不直接參與政治,更加沒有甚麼政教合一的想法!他就是以他的個人魅力和義理,招收弟子,‘願者上釣’!不論是甚麼人,又有甚麼權力對其他人說三道四呢?所以,我一直都說,我沒有興趣批評任何沒權力的個人(學者在某程度上都是有權力的),他們喜歡怎樣,便怎樣.但若我想我擁有‘知識’,甚至掌握了真理,我講的話,其他人便要聽,這便是魔道!你們看看這些以‘神’的旨意自居,拿了政府好處,甘願為政府當打手,打壓言論自由,破壞社會公義,障礙民主發展……的人和團體,不是著了魔,還是甚麼?

我自認也曾走過這‘魔道’,‘知識’會產生‘自大’、會產生‘虛榮’,更會令我自覺‘高人一等’,最麻煩的就是要影響和改變其他人,直至我了解了‘無定法’,我才知道自己錯了!

今天,我修行的目標正是要破這個‘知識’的執!破這個執的先決條件便是破對‘知識’的‘貪’!

2009年3月13日 星期五

《悲情》的回應square

佛法精妙之處就是‘無定法’,套用一個比喻,就是‘各自表述’。我曾在《佛祖(二)》中說過,佛祖與常識相違背,他就是不准弟子以精準的梵文為他寫經作傳。

對這事,當然也可以有多種的解釋,對我自己來說,我便會理解成‘越精準,越不能傳道’!

我讀《金剛經》時,這想法就更為明顯,原因就是我與各大德的觀點十分不同。包括我尊敬的南懷瑾老師。岑逸飛曾在信報的專欄寫《金剛經》,他的重點就在結尾,特別是他大讚其文學性之高!

但對我這個‘文學盲’來說,甚麼『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我就一點感覺也沒有。相反,我就是對『如是滅渡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道者』一看到便如觸電一樣。

我其實是個很傳統的中國人,服從權威差不多是與生俱來的文化傳承。所以,有一段極長的時間,我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後來才再深入了解何謂‘無定法’,才明白南老師、岑逸飛和我,大家都正確,但又大家都有問題!

青年時,正值國內氣功師開始走紅,但反響亦非常大,我曾聽一位氣功師講述,他說:‘有人說氣功是心理作用,好,就當是心理作用罷!批評我們的人把我們說成是心理學專家,對學員的療效,其實是我們運用了心理學工具,但我真是學過心理學嗎?你認識我,你也懂心理學,以我的文化,我可以看得懂你經常說的佛洛伊德嗎?我就不是一直在老老實實地學氣功!氣功是不是心理學,我就真的不知道,也無關重要!’

對!世人就是經常倒果為因,佛祖是何等的高智慧,他就是知道世人就祗會從自己的範式(paradigm)去了解世界。岑逸飛是個攪文字工作的人,他分析問題,當然就會從‘文字’出發。而我這個‘文學盲’便會看到《金剛經》說理的精彩。甚或可以這麼說,『如是滅渡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道者』就是解開了我心中多年的疑惑。

‘When the Student is Ready the Teacher Will Come.’這是周紹祥博士經常引用的。真正的老師,一定不會有一套既定的‘課程’,而是因材施教,或更準確的,是當學生時候到時,老師便會自然地出現!《金剛經》令我震撼的另一原因,正是包含了多方面不同的角度和看法。我看到嚴謹邏輯的一面,岑逸飛便看到優美文字的一面!在《金剛經》看到甚麼,其實就是直接反映讀經者的經驗和心理!

好友提到的,佛學其實是心理治療,我亦聽過不少相關的論述,廣義而言,一切影響人心的東西都可歸入‘心理學’的範疇!就等如凡事物的現象都可歸入物理學的範疇;而有關健康的問題就可以歸入醫學一樣。但重要的是,單這樣說是沒意義的。而且有點tautology的意味。重要的是,現在的心理學家,物理學家和醫生正在做些甚麼和研究些甚麼!

據我自己的認知,大部份心理學家正在做的,和佛法就相去甚遠!

好友說得好,大部份人都是這麼想!我的‘悲’,就是‘悲’在這裏,今天的社會會以很多數字來作指標,甚麼GDP,GNP等等……但財富真的可以令人快樂嗎?

至於‘大乘’要影響其他人的問題,我就一直都疑惑。一心想著影響其他人,其實已是走在魔道的邊緣。千萬不要給這些人得到政治力量,君看甚麼‘偉大領袖’,甚麼‘盲光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那我為何又寫blog呢?對不起,這blog祗是寫給有緣人分享的,並不是要辯論,更加不是要改變任何人!抗爭和改變的對像,並不應是人的個體,而是權力,我祗會批評有權力的人和組織(特別是政府)!沒有權力的人,就有個人的自由,我又有甚麼理由,說三道四呢?我祗是分享經驗而已。

《金剛經》的啟示

《金剛經》:『須菩提。於意云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為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

很多讀者告訴我,佛經的原文很難理解,所以,我在這裏祗引章節前面的一小部份,有興趣的,請參看原文。

佛祖就是問‘須菩提’,人若修到‘須陀洹’的境界,他自己會不會知道呢?‘須菩提’按‘須陀洹’的定義,回答佛祖,結論是不會的!

接著,佛祖便按層次提升,結論也是一樣,若修到某一境界,就必然不會覺得到達那個境界,否則便一定是未到這境界!

很玄嗎?非也。人的煩惱,正是以為我們要追尋一些可量度,可量化的東西,錢財便是最可量度的東西,於是人人都追逐錢財。健康也可定下一些‘客觀數據’,在‘科學儀器’下,我們便可量度得到健康!若錢不‘夠多’,便要拼命的找錢;若身體不‘夠健康’,便要找‘名醫’修理修理!當然,還有成就、還有名譽、還有民望……

中國的讀書人,身在廟堂,便講儒家。當處江湖,便講道、講佛!用西方的說法,就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得不到皇上重託,便寄情‘佛’‘道’,滿口的不在乎。‘事業’得不到果位,便在‘清靜無為’修回一個!雖退隱山林,但也要時時來個測驗,看看自己是否經已‘達標’。

以前,我就是執著於背誦了多少,讀通了箇中邏輯沒有,甚麼‘大乘’、‘小乘’,甚至執著於要改變他人,認為祗有這樣,‘人生’才‘有意義’!直到讀到以上《金剛經》的章節,就是當頭棒喝,天天量度自己‘達標’沒有,就是和修行越走越遠!

有一天,我在公園散步,看到一頭狗,牠在樹下撒尿。我明白了!狗就是會很自然地在樹下撒尿,然後用沙泥把排泄物蓋好,這是牠的天性,但牠同時也是樹和眾多眾生的菩薩。不知道這狗得了甚麼果位,但牠就肯定比我這個滿腦子‘理論’,經常想如何‘達標’的‘蠢人’,有利眾生得多!若真是修行達到甚麼果位,做有利眾生的事情,必然會變得理所當然,而不是矯揉造作。我終明白,為甚麼我會對人說:‘若素食是件苦差,那你就不素食好了!’若有甚麼人整天都想著,他為世界做了甚麼,為眾生付出了多少,極有可能經已入了魔道!偉大領袖,不是一個最有代表性的例子嗎?

由這刻開始,喜怒衰樂,我就如是觀。我曾極有‘扮理性’和隱藏情緒的能力,我更長時間視這為‘美德’,但這就正正是我的障礙,是最要棄掉的,於是,我便常嘲笑自己,既不‘理性’,情緒又不穩,成不了佛。祗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了!

我的視力,就在我明白這道理時,開始下降,今天,我就時時刻刻都在感恩,花大量時間閱讀和鑽研高深理論,的確可為我增添一點虛榮,但就令我和有意義的生命越走越遠。多了一點‘偽理性’就是少了一點‘慈悲’,‘慈’者無分別心是也,這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更進一步,因為‘慈’根本就不分‘吾老’和‘人之老’!是啊,聽到陌生人的‘無明’而影響情緒,確實是‘水平低’!為社會的不公義而‘怒’,‘水平’就更低。但當下,我對‘如來’比‘水平’有興趣得多!

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悲情》的回應

好友極速回應了《悲情》,原文如下;


>>完全彰顯了‘無明’.
無明者,心理病也。
你上一篇講病,只講了身病,未講心病。以佛家的角度看,世人都有心病。
有位術數名家,也是修佛的王亭之先生有一句話,大意謂:
「修佛其實很大程度是一種自我的心理治療」

很多人不認同王君是佛門人,這個不好爭論。但他講得出這句話,起碼悟了點心得。
(嚴格來說,此話只是我的個人認同而矣。其它人境地或比我們高,自有更高的理解。)

你聽幾個陌生人的思維已如此不快,可憐我,大部份近親與朋友都是如此思維呢。
修佛自悟已不容易,要教化人更難上之難。若出口相勸,只會更招口舌,沒完沒了。
(正如你所見:另外兩人的反應便是「發神經」)
(是否我的親友特別差,非也。彼常人矣。只怪余心清若鑑而矣。)

人心還有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同一事,若是發生在自身,則處理得一塌胡塗。
但若發生在他人(如:看電視劇的反面角式,或是聽電台聽眾打上來的訴心聲節目),則人人皆清醒,以旁觀者之心,很容易指出執著無明之弊。

就此,余聯想起修佛有一個「五念處」的法。簡而言之,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監察自己每一刻的身心言行。
「五念處」是小乘法門,香港學佛的自稱大乘,很少人提及。我是從一個台灣居士「苟嘉陵」的一本書中詳知這法門的。

有無用?不能定論。
姑且專心實踐。諸位自己去證真與假吧。

大乘佛法,行菩薩道,自利利他,兼要教他接引他人。
自問身邊親朋都感化不了,何必作大,自謂大乘人呢?
敬告香港各大菩薩,吹水作大,已是犯戒了。大笑。


好友所言甚是,我想我也想再說幾句.但今晚尚有事情要處理,明天再續!

悲情

今天,我寫了兩篇草稿都不成.我心緒實在不寧.在茶樓,我聽到三個人的對話,完全彰顯了‘無明’.

他們第一個話題就是他們有親戚患了癌症,似乎他們是‘有經驗’的.他們明知若接受‘化療’必然是極痛苦,但又沒有甚麼作用的.他們甚至說有親戚捱不住要結束化療,最後就以‘嗎啡’渡餘生!

明知‘化療’如此,但人總不覺是有選擇的!‘無明’正是煩惱的根.其中一人提到想試一下‘另類療法’,另外兩人的反應便是‘發神經’!

他們的第二個話題,就是其中一位把‘血汗錢’換了九千股匯豐,有些是百多元買入,最近的一批都是七十多元買入的!現在非常不快.錢對她來說並沒有帶來美好生活!她肯定是有餘錢的,並不等著這些錢開飯,若匯豐現在每股二百元,我想她一樣也不會賣掉這些股票.若股票不賣,就不過是股票戶口內的一個數字而已!她的資產肯定比我多得多,但我真覺她很貧乏!正如我說過,我沒有股票,但我自覺很富有,因為我有足夠的錢成就我的生活!三餐一宿,又和股票有甚麼關係呢?

他們的第三個話題,就是還有先人的產業,尙未處理妥當.有一位更揚言,若有人想獨佔,她必會抗爭到底,現在見面已‘冇謁傾’,並不介意‘反面’!

財富啊財富!你並沒有為你的主人帶來幸福,帶來快樂!相反,擁有了九千股匯豐,就令人煩惱不已.一生累積財富,雙腳一伸,人離開了這個世界,不要以為留下錢財,就是留下了福蔭,更可能的,就祗是留下了紛爭的種子、腐敗的種子!

這九千股匯豐,這個股票戶口內的一個數字,可能會維持現狀幾十年,然後,其主人雙腳一伸,這個數字便可能變成紛爭的種子!

原來我們就是很努力地累積紛爭!

2009年3月11日 星期三

很多人會嘲笑人到廟裏求財.他們會說信仰不應這麼功利的.他們甚麼也不求,祗要身體好,親人平安便好了!

但是信了神、信了佛、信了耶穌、信了……便一定會身體健康嗎?求財和求健康本質上又有甚麼分別呢?

現代人的其中一個煩惱,就是會認為這個世界有一樣叫做‘病’的東西.小時候,我便常被誤導以為有一樣東西叫‘全身檢查’,身體有甚麼‘病’都可以清晰界定和查出來.可是現實是這樣嗎?

若你也是這樣想,你也被誤導了!何謂‘病’根本就沒有任何客觀科學的定義.現在,大部份醫學研究都是統計性的.舉一個例子,‘近視’是病嗎?當然,還有討論的餘地嗎!?但若和我們生活在草原的祖先比較,我們那個不‘近視’!

‘變態心理學’其中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就是界定如何是‘變態’,愛因斯坦是不是‘變態’呢?若我們把變態定義成和‘常態’的差異,那麼愛因斯坦和一眾偉人都‘與別不同’,即和常人有異,那麼不就是變態嗎?

你可能會說,他們‘變得好’,這便不是變態了!‘變得不好’才是‘變態’.哈哈,精神科醫生真是用這定義的,但又如何定義‘好’與‘不好’呢?現在精神科普遍接受的標準就是動物性的,這就是‘變’改進了生存能力和生殖力沒有!但又進入另一迷思,那麼抱獨身的神職人員,又是不是變態呢?

如來佛祖就是要示範給我們看,就算是他這樣神通廣大,一樣要‘病’,一樣要‘死’,他的親人一樣會離世!他年青時英俊不凡,武功高強,但到晚年,肌肉一樣萎縮.若我們希望‘信佛’便會青春常駐、免於病苦,我們又當自己是誰呢?

對我來說,健康就與錢財一樣,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我很’富有’,因我擁有的錢財可成就我想完成的事情.同樣,我的眼力雖然用世俗的標準看並不這麼好,但對我來說,祗要安排好我的工作和生活程序,我一樣可以好好地生活和創作.同樣,消廋的我並沒有多少肌肉力量,但祗要我不當‘苦力’,這有問題嗎?反而眼力不太好,就令我有更多思考的空間,我就是覺得自己非常健康!

阿難尊者見證了如來佛祖身體的衰敗,很明顯,他初時也不明白.事實上,這真是不易明白的!

過份追尋健康,就是不健康!

2009年3月10日 星期二

勤力有罪!?

有讀者極速回應了《價值(三)》,他的問題是,按我的說法,是否‘勤力有罪’.

讀者確實讀到我的意思,我的確在說‘勤力有罪’,或更準確的說,領導人的最大罪,就是‘勤力’!

讓我把‘勤力領導’的問題,一一解說.

第一,以‘勤力’為理由,逃避責任.

我見過不少忙得連呼吸也差點沒有時間的行政人員,但我毫不覺得他們把事情辦得好.一個家庭主婦,若花兩個小時揀蘋果,再花兩個小時揀牛肉,結果將會是沒有時間煮飯!
 
當一個身處高位的人,不停忙碌地處理小事,自然便沒有時間和思想空間處理大事.0三年,老董匯同‘三屍十一命’,以至一眾高官,閉門相討如何安排旅遊車,接載淘大花園居民到隔離營,結果,一位小朋友在網上放出流言,香港發生大混亂,但整個政府居然找不到官員出來澄清,你說,老董和眾高官親力親為地去book旅遊車是否有罪?

第二,‘勤力’讓應負責任的人無責可負.

價值(三)》中說到鄧蓮如痛斥AO,她就是斥他沒有負好該負的責任.作為政務官,應有責任總結各項考慮,作出建議,而不是一部‘人肉文書處理機’.若祗是把資料收集而整理成厚厚的一本報告,很多人都可勝任,用不著勞動這些精英!港英年代,AO的生態環境就是這樣.

本來安排交通等工作,應由EO負責,他們就是處理這些事務的專家,絶不會好像老董和‘三屍十一命’那樣‘雞手鴨腳’!不要把責任推給別人,英明的領導就是可以令部下負應負的責任,做好應做的工作!而不是祗在怪責部下辦事不力.

第三,‘勤力’等如目中無人

如上所述,究竟是一位天天都做項目安排的EO去按排交通和程序,還是由老董和‘三屍十一命’這些尊貴人士去做,效果會比較好呢?

老董一上台,就講儒家,但他就是半點孔孟的思想也掌握不到!儒家就是要講‘各施其職’,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一般人會把這理解成,下級不可挑戰上級,錯!有一次,有一位精通音律的皇帝,發覺皇家樂隊出了點毛病,想指正指正.他的諫官立刻勸止,理由就是樂隊是有專責臣子管的,並不是皇帝的責任,皇帝若干預樂隊也是‘不在其位,而謀其政!’

領導和被領導其實不應有高低之分,祗是各施其職而已!領導去管不該管的,就是目中無人!

第四,‘勤力’破壞團隊合作

這是‘目中無人’的引申,領導人目中無人,下面的又怎可以幹實事呢?這些勤力的領導必然破壞團隊!上面越‘勤力’,下面便越懶散,甚至是無事可做!

第五,‘勤力’必然招‘狗’

既然實幹和有才能的人無事可做,‘狗’便會起來代之!老董身邊,絶不會有人材,‘狗’就絶不缺乏!

‘勤力的領導’實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但我經已極納悶了,不再多說了!

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價值(三)

十萬元重要還是幾元重要呢?又是一條白痴問題!但若你想是十萬元,那我就要挑戰你.

在《焦慮(二)》我說過買蘋果的例子,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會花很多時間去挑蘋果,但你若到銀行的報價機前,一大群主婦長者買起股票來,十萬八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蘋果挑得好不好,損失可能都是十元八塊,但這就很‘認真’,但十萬八萬的股票,便可一擲千金!

這便是‘消費行為學’其中一個‘非常識’的發現,簡單來說,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塗’.

人對事情的理解是必要通過範式(paradigm),特別是對價值的看法.假設一個主婦每月有數千元‘家用’,她的範式就會對幾元至萬多元非常有感覺,但超越這個數目就會不知不覺!賭場就最懂得運用這些心理盲點.例如,賭場會盡量要求賭客換籌碼,一張一千元的鈔票,對家庭主婦來說是個大數目,但一個一千元的籌碼就是膠片一塊.而最厲害的,便是鼓勵賭客作超乎範式的賭博,當賭注大於日常生活的花費範疇,警覺性便會大幅下降!

政治上,這也是一個有效招式.不要說一般市民,議員們對錢的範式又是甚麼呢?九十億是多少錢?對不起,我認為這完全超越他們的範式!審計署的報告就是著眼於一些‘細眉細眼’的事情,那個部門多花了幾十萬,這些便在議員們的範式內,他們才會覺得這些事情重要,一定要窮追猛打!例如,我也痛恨包括旅發局在內的半政府基構,但這就值得花議員的大量時間來追回這十多廿萬嗎.但這就是市民大眾可理解的‘秀’(show).所以,這些‘扮理性’和‘做秀’議員,就祗會花時間去處理些一百幾十萬的事情,政府向基金佬輸送九十億的利益,當然是‘none of my business’!

港英時代的鄧蓮如,便在行政局會議內當著港督面前,痛斥一位AO,理由就是這位AO向行政局提交了一份厚厚的報告.鄧蓮如的觀點就是行政局祗應處理‘大事’,不應把時間花在‘細眉細眼’的事情上,交到行政局的文件不應超過一頁,AO的責任就是要總結事情的來龍去脈,精簡地列出正反理句,再加上其建議!

這就是港英統治的‘鴨子游泳原則’,我們會看到鴨子很輕鬆地游泳,但其實牠的腳就在我們看不到的水底努力動著.港督不會說些‘7-11’又或‘鞠躬盡瘁,死而後矣’,他們就是要確保系統正常運作,AO要克盡己職,報告要精簡到題!不要以為鄧蓮如是懶惰,若這AO以為亂寫一頁紙便可‘過關’,他便大錯特錯了!

為甚麼我會在96年便說‘香港必死’,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從可靠渠道知道,老董最喜歡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開會.一個把員工用得這樣‘盡’的人,那懂如何管好香港!後來,我又從友人口中得知,一切‘小事’的決定權都回收到‘特首辦’,官員想實施任何政策,都要寫下‘詳細’報告,交特首辦審批,但通常報告一去便十多個月,有些還‘有去無回’!

香港政府每月的支出應在二百多億左右,這個數目確實經已超越了常人,甚至很多富貴人家的範式.我們真正需要的是有眼界,超越常識的政治家!‘鞠躬盡瘁,死而後矣’說就好聽,但真正解決到問題嗎?

其實,《三國演義》不就是一早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嗎?諸葛亮的晚年,七出祁山,就是‘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但就次次敗北.司馬懿打探到諸葛亮事事親力親為,就高興不已!想想赤壁大戰時,諸葛亮又是否事事親力親為呢?

2009年3月7日 星期六

偽理性

一間是位置偏遠又沒有甚麼景觀,但裝修得美侖美奐的房子,而另一間就有點破爛但位於方便地點而且景觀優美.若價錢相若,你想你會買那間呢?

當然,買房的考慮點極多,自由市場的好處就是交易成本比較低,你可以為了極為個人的理由而買一間房子,但若不計其他,簡單地考慮上述的情況,理性的想法當然是選擇後者,特別在香港,地價佔房價的大部份,若不考慮環保問題,就算要全屋重新裝修,其花費若和地價比較,也是微不足道,一個房子唯一改不了的便是其所在地(location)!

但感性上,你會對一間破爛的房子產生好感嗎?

在電腦界,類似的例子就更多.客戶關心的,很多時就是畫面設計,又或會有會串錯字.原因很簡單,這是很多客戶可以看見的,會直接產生感性印象的,至於,程序會不會行得好,行得順暢,資料有沒有用,天曉得!

按我多年的經驗,程序員與管理層之間的溝通問題,很多時就是源於上述的原因.管理層經常會錯認為完成版面設計,便是解決了一切問題,但有了版面設計,才是程序員工作的開始!

若你還未完全明白我在說甚麼,那麼,就想想以下一個例子,某人到電腦商場買電腦,很快,他便被一個‘美女畫面’所吸引,‘這部電腦真美,買下!’.我們大可嘲笑他,但小心,我們是否在嘲笑自己呢!?

今早,聽了蕭若元和余若薇的對談,我對香港的民主發展多添了一點悲觀.我一向對公民黨都沒有甚麼期望,但真想不到,他們會不濟到這個地步!

余若薇解釋為甚麼‘公民黨’會為向單金佬利益輸送的法案‘背書’的原因就是‘政府祗給我們兩個選擇,一就是把九十億公帑交給基金佬,等市民六十五歲時,政府投入的六千元也可能會剩下一千幾百元.另一選擇就是一毫錢也沒有,有幾百元好過一毫錢也沒有,於是我們便投贊成票!’

當然,余女士不會說得這麼直接,但理念正是如此!所以,公民黨必視社民連為最大威脅,因為社民連就彰顯了公民黨的荒謬和偽理性!‘扮反對派’真易做!本來公民黨就是大部份由律師組成,是最有條件提私人法案,進行司法覆核的,但按我記億所及,他們曾有‘理性地’提出任何司法覆核嗎和私人法案嗎?是不是要算到‘反歧視條例’的遠年歷史呢?對不起,當時公民黨尚未成立!過去幾年,長毛又提出了多少次的司法覆核呢?政府非法竊聽,可算大是大非了嗎!又是由誰‘理性’地推行立法呢?公民黨又躲到那裏去!?可是,長毛就被抹黑成到好像甚麼都不懂的一個老粗.對不起,他對馬克思主義的深入理解,足可挑戰國內任何馬列專家!不懂法律可以提出司法覆核嗎?但人就是會被電腦畫面的美女所迷惑!

真正阻礙民主發展的不會是‘淫賤聯’和‘富貴黨’,他們是鮮明的保皇黨,殘民自肥是‘理所當然’的!真正阻礙民主發展的,必然是這些‘偽反對黨’!但這在香港就正有銷路,究竟‘奴性’是不是就我們的文化基因呢?

2009年3月6日 星期五

就業市場

好友回應了《》,原文如下:


>>甚至,女士想出賣身體,都要受無恥的警察滋擾!

搭句咀。
據我的路邊社八卦消息理解。如今的人肉市場,也被北方來的競爭搶去。
即是話,本地女士想賣身,也不易。

生活真不容易。


各位衞道之士,特別是‘盲光社’,請批評我罷,我又要‘誨淫’了!再一次,若你們認為討論這些問題要下地獄,那麼我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罷!

社會一般對娼妓有兩個stereotype,一是受人操縱壓迫,極需我們拯救!另一就是好食懶飛,自甘墮落!可惜,廿年前,香港的本地鳳姐都大多不在這兩個範疇!據各種渠道(包括熟悉這行業人士的口述)的資料,廿多年前起,香港的本地鳳姐經已是真正的單打獨鬥,而且,大多年紀都超過三十中,是經濟上走投無路才幹這行的.

回歸後,老董有潔癖,無恥地打擊這些最無反抗力的一群,‘盲光社’等更樂意打著基督之名反基督,請他們看看聖經,是誰把妓女當罪人,是誰要接納妓女!但老董真的潔淨了香港嗎?剛好相反,香港的人肉市場祗是由單打獨鬥,不受剝削,而變成集團經營,旺角‘馬檻’林立,尖沙咀的‘香X大厦’又是怎麼地方呢?

回歸後,香港的肉價不單沒有跟通脹調整,反而是越來越低,原因都是因為集團經營,集團會大量從國內‘入貨’,而這些‘貨’來到香港便要一天接以十計的客,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這些資料難道香港警察不知道嗎?不會的!不是說回歸前完全沒有這些集團,但不論在規模、組織和營運上,都沒有今天這麼厲害.事實上,當時的‘馬伕’(為妓女提供接送和市場服務的人)真的會當所服務的妓女是‘老闆’,原因是若得罪了‘老闆’,‘老闆’向警方告發他們,他們將會有嚴重的後果!

那麼,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呢?我真的不知道,或更準確的說我並沒有足夠的證據!我祗聽到一些江湖傳聞,這就是有些機構需要為某些人於選舉中拉票,自然要付出一些交換條件!

我再強調一次,這些是江湖傳聞,我並沒有能力確認其正確性!

但按我的觀察,地下社團活動,於我小時候是極為地面化的.於八十年起便開始沉寂,九十年代差不多就消聲匿跡,但近日又轉趨活躍,原因何在呢?

還記得約七八年前,有一次我在國內和一批內地人講老董,他們就是說老董那有甚麼不妥!我當然絶不能同意,我這個老人家,就是把香港的變化看在眼裏!很多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客觀地地天天在發生,我不能說這些都應算到領導人的頭上,但假若你是一間公司的股東,你就是看到本來好端端的公司,一天比一天的不濟,你會不會想想是否CEO出了點問題呢?

2009年3月5日 星期四

我視寫blog為靜心的一個過程,若我心不靜,就難於組織和表達,昨天,我寫了一篇沒有發佈,剛才也再開了一篇的頭,又不能繼續下去,我的心緒確實有點不寧!

這代表我的修練未夠,心中仍有‘火’!是的,我心中確實有火。‘火’從何來,來自悲,悲從何來?來自看到‘無明’!

‘有識之士’們大講甚麼不要期望政府為港人做些甚麼,還搬出幾十年前的政府又為市民做了甚麼為理句!為政府護航到了這個程度,以‘理’殺人,還可在面上貼上‘理性’的金。

但是我要直指這是‘假理性’!若不考慮社會整體環境,抽離地說一些近似tautology的空話,這是甚麼的‘理性’!

小時候看五六十年代的粵語長片,一句經常聽到的對白便是:‘有手有腳,那怕餓死!’五六十年代,生活一點也不容易,但就是有一個環境,人祗要不怕辛苦,放下面子,加上親戚朋友的互助網絡,想‘搵食’也不是太難!

到了六十年代中,香港的工商業開始起飛,後來,雖遇上了石油危機,但港英政府就適度調節政策,例如,先是‘隻眼開隻眼閉’地容許小販經營,然後索性開放認可小販營業區。不要以為港英政府沒有做功夫,祗是做了一些普通人不易察覺,但又非常有效果的事情而已。石油危機過後,工業又再起,還記得以前想找暑期工,祗要不怕辛苦,不用寫求職信,祗要到工廠區走一下,看看街招便可找到工作!當時,在我的父母輩心中,找工作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找‘好工作’而已!

要找‘好工作’就要有學歷,不要說進大學,七十年代的中學畢業也很吃香,若不能在日校完成中學,也可以讀夜校,我也曾教過夜校,同學們口裏咬著一個麵包便上學,但他們心中就是有希望!

我想請問一下這些‘理性’之士,以今天香港的社會環境,還未‘上位’的人可以好好地活嗎?他們可以當小販嗎?似乎,現在的政策並不是‘隻眼開隻眼閉’而是趕盡殺絶!他們可以當工廠工人嗎?香港還有工廠嗎?甚至,女士想出賣身體,都要受無恥的警察滋擾!

‘自力更生’是好的!但今天的香港真的有自力更生的途徑嗎?

面對金融海嘯,全世界的政府都‘開倉派米’。不說別的,澳門和國內不是‘有板’給香港政府看嗎?香港坐擁大筆財政儲備和外匯基金,絶對是全世界最富有的政府,但今年不單不開倉派米,反而還要緊縮開支,來一個盈餘(註)預算案,我對‘民X聯’沒有甚麼期望,她們是貫徹始終的政府爪牙,出賣市民是理所當然的!但最可恥的就是這些‘偽民主派’,特別就是‘泛民主派’中的‘富貴黨’。

他們就是以‘專業理性’自居,甚至就是‘阻著地球轉’,可能口裏會說一兩句不滿,但就偏偏甚麼都不做呢?當有guts的人去做點事,他們還要加入保皇黨的行列,和政府同聲同氣!

我不陰謀論地說他們是政府的爪牙,但他們肯定就是‘偽民主,偽反對’!

不過,世事就是有甚麼人民,就有甚麼的議員、有甚麼的政府!可能,奴性還是深深的蔵在我們心裏罷!

註:今年的預算案表面上是個赤字預算,但若細心分析,根本就是個盈餘預算!殘民自肥,可恥,可惡!

2009年3月3日 星期二

價值(二)  

某茶樓茗茶收十元一位,我祗是要‘開水’,而自備茶包,侍應好像有點為難!

今天,一般茶樓每位的茶葉成本應以毫計,不論是五元一位,十元一位以至廿元一位也好,最後,其實都祗是overhead而已!但不要說得太遠,就是在清朝,茶葉的價錢就非我們可以想像的貴.當時,茶葉的成本可能比食物還高,你到茶樓要開水還是要茶,分別便大了!

這個侍應可能是‘新入行’的,我不會為這值幾角錢的茶葉有甚麼異議的,茶錢絶對會照付!

本來‘水’應是最健康的,但在香港,我們便把水當成應免費提供的.可賣錢的飲品,必要加點東西,那怕祗是加了點廉價而對身體有害的東西!

再一次,千萬不要假設人是理性的,我們的很多決定,其實都是很直接的,不加思索的!清水是不應收費的,但祗要加點茶色和廉價白糖,便可賣錢!若我們再朝這個方向想,我可找出極多對價值的盲點.

近年西方便興起了‘消費行為學’專分析人類的消費行為,找出盲點,然後給營銷和廣告所利用!這是個大題目,隨時可以寫上百萬字,我無這個耐性,在這裏,祗和大家分享一些點滴罷!

外父有一個信念,這就是‘的士’是‘有錢人’坐的,他是絶不可以坐的!但他就可以坐小巴.有一次,我們有四人,當時‘的士’還未加價,最低收費15元,這路程是絶對不會跳錶的,但他就堅持要坐每位5元的小巴!

我和太太都會以‘的士’為最後選擇,主要是環保的考慮,但若單從經濟角度考慮,的士是否一定是貴的呢?特別是在‘短加長減’實施前,的士很多時是會平過巴士的!更不要說,節省了時間而得來的經濟效益!

正如我在《感性與查表》說過,感性思維有簡單快捷的好處,外父便為各種交通工具加上標籤,小巴實際收費是多少並不在他考慮的範圍,總之,小巴就是給中下階層坐的,而坐的士就是有錢佬的事!

對‘牌子’的忠誠,實際就是減低交易費用,以感性代理性的好例子.又以外父為例,若我可買某牌子的電器給他做禮物,他就會非常高興!原因就是這品牌是他小時候唯一可接觸到的,這和好品質已建立了不可分割的感性關係!

出自‘高手’的廣告,並不在於‘說理’,理性的人跟本就從不是廣告的對像,而是建立‘感情’的關聯!現代的工業產品,其競爭之激烈,已令很多產品分別不大,難有絶對優勢.國內一百元以下的mp3大行其道,但iPod少說也要一千幾百,更不要說數千元的iPhone,分別是有的,但真是大到得值多付幾倍甚至是十倍的價錢嗎?值得與不值得,就毫無客觀的標準!

一個‘女星’的一夜是否值一百萬,就要看極多感性因素,但一個願付這百萬的人,不要以為他會多付十元給你,很多‘有錢人’是會把十元看得很重的!

事實上,看輕一百萬,看重十元,是另一個‘消費行為學’的有趣題目,下文再續!

2009年3月2日 星期一

Apple用到我發火

我是個Linux和Windows人,我曾買過兩部Mac,但最後都是用到‘發火’,最後還是把它們送走!

甚麼?Apple不是以易用見稱的嗎?這正是問題的核心,易用與否,並不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祗是個人習慣而已!我一直都沒有把這問題作深入的討論,原因之一便是這實在政治不正確,Mac的社群,總有點宗教氣味!

近年,我再沒有買新的Mac了,但是前幾個月,還是時尚了一下,買了部iPod nano,同樣,又是用到我‘發火’!

Apple產品的易用,在於她有一套獨特的使用標準.當用家習慣了這套標準,使用任何其他產品都會得心應手.Apple的標準,有利初學者,又或感觀強烈的人.但像我這個感觀薄弱,著重邏輯的人,就是惡夢!

相比於一般的mp3 player,iPod確實有其強大的設計優勢,可惜,它並不適合我!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我的歌庫內有很多舊歌,這些都是以前rip落的,早期的mp3 ripper並沒有完備的曲目,最麻煩的是以big5或gb2312編碼的曲目,現在iTune就讀不到!若我使用一般的mp3 player,我可以把文件夾直抄到機內,問題不大,但iTune就完全沒有Folder mode,加上有些近乎是bugs的問題,要令iTune重認這些曲目,真是非常的艱難,我還可勉強做得到,但是付出的心力,就完全不值得!

當然,若你的音樂庫內,全部都是新CD,又或祗在iTune Store買歌,可能你就從不會遇上我的問題!又或更簡單,你根本不會有中文歌.

寫program就是設計的一種,programmer永遠都要把用家放在心裏,才可寫出合用家使用的東西.但問題就是用家是多樣化的,每個用家都會有不同的喜好,於是我們祗可看準某一群的用家,然後把program設計到合他們的口味!這個世界很多時都沒有絶對的好壞,而祗有合不合適而已!

若我可了解複雜的邏輯概念,為甚麼我不可用自己‘簡單快捷’的方法去處理問題呢?Linux的命令行,就是甚麼都可做到,例如:rm –Rf /,但是若你以root的身份執行這句,恭喜了!你又有機會學習重灌系統和做一個如何向客戶解釋為甚麼他們累積了十年的資料全不見了的練習!有初學者真是這樣做了,然後走來問我,為甚麼沒有警告,又不是應有Recycle bin的嗎?對不起,確實是這樣的!

現在的趨勢正正就是Linux要攪美麗的Desktop去吸引人,通過desktop就可以有各種各樣‘合理’的東西,如Recycle bin了!而Windows又要加回命令行!幾年前出世的robocopy便是我其中的一個‘最愛’.當然,robocopy對一般用家來說,毫無意義!

我並沒有用過Mac OS X,有條件便要試試,因理論上,它是在BSD加上美麗的GUI,又會有Console的!但要花上萬來試,又好像……

不要送機給我,盡責的食評家,是必要自付餐費的!

價值(一)

今早收到友人一個電郵,他提到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原文如下:


Many proof show that HK public is very behind and conservative in the area of sex.
( don't compare with the west. compare with TW, JPN, China. )

Not only the policeman like that as mention in your last article.

Something very funny in males attitude towards whores.

I know some friend who call whores service, but when speaking of whores, they scorn them.

What's wrong with movie star whores?
My friend who worked as fung shui master look very down on them....why? ha ha.
( when mentioning movie stars, he keep telling me "They are just whores." )

Because his client's helper told him, boss spend a million dollar a night for a star whore....
but pay only a "small" sum of his "marvellous" fung shui service.

He is jealous.

I jealous star whores on their income too (grin), but I won't scorn on them.

LOL.


好,花百萬為了一晚的歡愉,但另一面,他可能便會和員工、和顧問、和供應商斤斤計較一百幾十,價值就是一樣這麼有趣的東西!

小時候看過一部電視劇,故事是說抗日時期的一個‘山寨王’,怎樣受一個落難軍官的感動,由‘發財’變成‘游擊抗日’.開場後不久,便有一場戲,講他們在慶功,原因就是有一個‘有錢人’用一箱箱的鈔票和黃金,跟他換了一桶電油!走難時,水、食物,以至電油,是不是比鈔票更重要呢?

可是在物質豐富的今天,價值便變得非常複雜,值得我們深入思考,下文再續!

2009年3月1日 星期日

理性

前幾天和一群新朋友聚會,席間我提到人並不夠理性,但沒時間再作詳細論述。我在朋友通訊中找回一篇舊文章,是我論述理性的一個例子,很多人會認為遇上難於決定的事情,要求簽來作決定是極不理性的,但若我告訴你,現代軍備上,就是有極高保密級別的電腦,於將領要作決定時,負責‘求簽’,你相信嗎?這是高度理性的事情,理句何在?今天便貼出來和各新舊朋友分享一下。原文如下:

我們還應記得武俠小說作家古龍,他的小說於我中學時期拍成了一系列的電視劇集,對當時的年青人便輸入了一些"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手中無劍心中有"等等……的概念。

逆向思維是好的,但很明顯很多寫逆向思維的人都不太了解他們所說的。而最危險的就是作一些不合適的推廣。例如,古龍打破了傳統的正邪觀念,這是好的,但很容易便會推廣成,正邪沒有分別,那就危險了!

當我還在大學時,有一次在tutorial聽了一個故事,我覺得非常有意義,但後來,在可找到的材料中都找不到相關資料,所以,不能證實其正確性,可能以前在討論中,我亦曾提過一鱗半爪,但我還是覺得應把他寫下來!

東鄉平八郎和羅澤德斯特凡斯基都是英國皇家海軍學院的留學生,東鄉早就預計到日俄遲早一戰,今天的同學,將會是明天的對手。所以,他每天都觀察這位同學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然後寫成詳細的筆記……

1904年,俄國太平洋艦隊被困於旅順港,俄國派遺羅澤德斯特凡斯基率領臨時拼湊的第二太平洋艦隊,由波羅的海出發,繞過非洲好望角,返回遠東作戰。

本來艦隊的任務是開往旅順,但在他們到達馬達加斯加時,旅順經已失守,所以,臨時改為到海參崴與黑海艦隊匯師。

當時的形勢是俄國海軍不論在軍力和船艦數目上都遠勝日本,但士氣和訓練就遠差於日本。但若第二太平洋艦隊可和黑海艦隊匯師,日本便會非常危險了。

東鄉豪賭了一舖,他把接近全部日本的軍力,駐紮於對馬海峽,而且進行嚴格的實彈射擊演練。相信不用我多說,大家都可以想像到‘嚴格’這兩個字對日軍是甚麼的意思!當時,東鄉有一句名言:“一尊百發百中的大炮,遠勝百尊一百中一的大炮"。

但對馬海峽絶非必經之路,若俄軍不走這海道,日本便……

但俄軍真是送上門了,結果,日軍祗損失魚雷艇三艘,而俄國差不多損失了三分二的艦隻!

日本大勝了!以後,當然就是日本崛起。

但為甚麼東鄉會預計到俄國艦隊會駛過對馬海峽呢?首先,他們是讀同一樣的書,英國當時的海軍技術經已發展到高度科學化和量化的階段,評核路線經已有一套高度量化的方法。他們讀同一本書、用同一條公式的!但這還不止,據說,當時的計算結果是進入了zone of indeterminate,亦即是說,公式已不能決定路線了。

於是,東鄉就利用他多年來對這位同學的理解,估算他的決定。事實上,潛意識是影響每個人決定的重要元素,簡單到究竟喜歡行右還是左呢?多人一起時,會走到甚麼位置;到遇事時決定的pattern。東鄉就是憑一些連對手本人都不知道的潛意識,料定俄國艦隊的路線,結果是以弱勝強!

大家都知道我不是讀歷史的,為甚麼tutorial會講這些,這實在是運籌學的課。導師正是用這個例子解釋為甚對奕論要我們用一個random device。這就是說,對奕論祗會計算出各個選擇的最佳概率,然後,我們便要由一個隨機設備去決定。我在說甚麼?簡單來說,就是要一個大將軍,面對重大決定時,就要‘擲骰仔’或‘求簽’來決定!

這還了得!重大決定要交與骰仔一粒,這麼兒戲!事實上,現代的軍備,如飛機戰艦都有多部電腦,專責產生亂數,我在大學時,花了不少時間,才學懂產生亂數的基本方法。而有關於亂數的研究,絶對是國防機密及博士後(post Doc)的題目!

為甚麼對奕論會這樣?理由是一個極簡單的假設,這就是你和對手水平相若。想一想,這個假設又非常合理,因為若一方水平遠高於另一方,這便無奕可對了!在上例中,兩軍將領是同學,跟同一樣的師傅,讀同一樣的書,為甚麼可以假設誰會比誰知得更多呢?羅澤德斯特凡斯基懂得計算的,東鄉也會,反之亦然!

讓我再舉一個例子,我們想想一個經典遊戲,包剪捶,這是一個公平的遊戲(fair game),不論你出甚麼,你都有三分一機會贏,三分一機會輸,三分一機會和。好,現在我們更改遊戲規則,加入’摸頭’和‘拓腳’,’摸頭’贏’包剪捶’,而祗輸給‘拓腳’,‘拓腳’除贏‘摸頭’外,便全輸。

這麼著數!‘摸頭’贏面最高,經‘理性’分析,我們應出‘摸頭’!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險的地方了!若你‘理性’地出‘摸頭’,那麼,你便‘輸梗’了!因為,你的對手可以出梗‘拓腳’了!

‘對手和你的水平相若’的一個引申(corollary,這是有嚴格數學定義的用詞),就是‘祗有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對手才不可能知道’。明明是‘摸頭’贏面高,但又不可以舖舖出‘摸頭’,這是甚麼道理。對奕論就是用很高深的數學,計算出每個決策的最佳機率,然後,再由random device決定!在上例,出‘摸頭’的機率最高,出‘包剪捶’的機率是中等,而出‘拓腳’的機率最低!但最後出甚麼,還是交由random device決定,這就是說,你出‘摸頭’的機率會很高,但並不是絶對,若抽到出‘拓腳’你也會如實照出!這樣,不論出甚麼,都不會必輸或必贏了!最重要的是,你的對手便不敢舖舖出‘拓腳’了!

若羅澤德斯特凡斯基有這個概念,東鄉便不敢這樣’豪賭’了,但這是百多年前的事了!而對奕論約在三四十年代出現。

所以,這便說明了為甚麼亂數產生技術會是國防機密,問題就在這個‘亂’字,要真正的‘亂’一點也不容易!‘亂’便是毫無規律,例如,若一個亂數產生器運作了一千萬次後,便會重覆,對手便有可能預知下一個亂數是甚麼,那麼……

“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險的地方!”應改成:“當你迷信於量化結果,祗選擇最安全的地方,若你的對手和你水平相若,他也會計算得到,那麼,最安全的地方便會變成最危險的地方了!”

西醫是最不科學的專業,是否科學,並不取決於有多少儀器,有多少指示燈在閃動!這些都是電影語言對科學的表達。嚴格來說,這些祗是技術而已!是否科學取決於思維模式!例如,是否著重證據,是否能以抽象思維建立相關模型,而深切了解這些是模型!建立模型後是否有嚴謹的邏輯推論等等!

對不起,西醫學在本質上過不了這些關!所以西醫並不科學!

看了對奕論的基本概念,我們可以想想西醫是如何用抗生素的呢?找出那種抗生素,對那種細菌最有作用(不要以為這個過程很科學,一般的做法就祗是在培養基上種菌,然後把藥貼上,看看菌有多‘害怕’這藥而已!)然後,見那種細菌便用最有效那種抗生素!但請想想,這不正正是在訓練細菌適應這種抗生素嗎?但更可惡的是,為了商業的考慮,已有三四十年,再沒有研發新的抗生素了!這即是說,我們把細箘‘訓練’得越來越強,但我們又無研發‘新武器’!

從精準科學的角度,以上我所說的‘抗藥性的成因’,不夠資格稱為理論,頂多算是猜想(conjecture)而已!但我敢說,在本質上,甚麼大醫生,大科學家都根本沒辦法提供反證(即我的猜想錯誤)的科學證據!直至有可令我信服的科學反證前,我仍深信這是個合理的猜想!不是科學沒有為醫學提供工具,祗是,西醫並不懂科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