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討論過梵文是一種死語言,她的文法規則和字彙都不會增減。比較近代的死語言例子就是拉丁文,由於拉丁文已不會在日常生活中使用,所以,她也可以有一個固定的文法和字彙。當然,若與梵文比較,拉丁文的嚴謹性就低得多,文法仍有很多含混的地方!
吳宇森的‘烈血追風’便完全錯解了Navado的語言密碼!‘烈血追風’是講述二次大戰時,美軍接納了一班Navado族的印第安人入伍,他們的任務就是以他們的語言進行無線電通訊,由於極少人懂得他們的語言,所以這就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密碼。
吳宇森就以常識代史實,他把美軍高估了,他就說成美軍借用Navado的語言編成密碼,他安排了幾個場景,說Navado族人如何幸苦記憶這些密碼!但按Simon Sigh的考證,當時Navado的訓練時間祗有兩星期,學懂和操控一套複雜的密碼,可能嗎?
實情就祗是Navado根本就是用他們熟悉的語言通訊,這兩個星期的訓練就祗是補回他們語言內,沒有‘與時並進’的部份,例如他們的語言內並無飛機,所以美軍就要標準化以‘鷹’來代表飛機,兩個星期的時間就是要學懂如何說‘飛機大炮’!
這就說明了,任何一個‘活語言’其字彙甚至是文法都會隨時代變化。變化的規律通常都是先由口語,慢慢變化成書面語。中國的文言,其實正是古人的口語,當年的俗語,便是今天的雅語!‘輾轉反側’出於何經何典呢?《詩經.周南》這是說男子夜裏思念美女!古人並不如我們想像中的保守,開始嚴格限制平民的男女關係,應算到秦始皇的頭上!
政治幻想小說家George Orwell的《1984》便提到‘destruction of words’,這就是極權國家會限制活語言的發展,字典並不是越來越厚,反而是越來越薄,其最終目的就是令‘思想犯罪’變得不可能!
不要以為這是幻想小說,懂一點近代史的都會‘會心苦笑’!但最想不到的,就是連香港都發生這等事情,而且原凶還是以‘民主鬥士’自居的劉惠卿。她在立法會的財委會上,把‘仆街’裁定為‘粗口’!雖然我不會投票給她,但我一直都尊重她,但她是次的表現,實在難以接受,‘粗口’的定義是甚麼?‘粗口’就是以‘性器官’或‘性關連’的語詞。曾特首在立法會上所說的‘狗’就是男性的性器官。同樣唐司長所說的也是形容赤裸下體的男性。
而劉議員的裁決理由就是‘我的母親叫我不要說!’這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我非語言專家,但據我所知,‘仆街’一詞其實是罵人要斬頭(這非我所長,若有說錯,請指正),這是惡毒語,但絶不是‘粗口’!罵官員是民主的基本原則,又有甚麼問題呢?祗是不明歷史和語言發展的人,誤以為不能有書面語對應的,或啊媽話粗俗的,便是粗口!‘仆街’一詞和‘你這個欺壓人民,卑鄙無恥,萬死都不足以贖其罪……’又有何分別呢?當然,後者對普羅市民聽得不太明白,前者人人皆了解而已。長毛,堅持當了議員仍住在公屋,接觸普羅市民,在議會裏就用他的選民聽得明白的語言,又有甚麼不妥呢?
劉惠卿,不論你有心或無意,你都成了政府的打手,曾特首就借你的裁決,公然要求市民要‘非理性’、要‘不問定義’、要‘不講道理’,祗要是官員‘唔想聽’的語言便要在議會裏禁絶!曾是記協主席,曾爭言論自由空間的劉議員,現在又應如何向你自己的信念交待呢?幸好你不是日本人,否則便可能要考慮切腹謝罪了!
我們是否要恢復大清律例,告官者,不論對錯,都要發配三千里呢?這些所謂理性的議員的奴性DNA,可見一斑! 民主鬥士!?開開玩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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