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佛佗見到一位父親因其兒子離世而傷痛欲絕,佛佗輕嘆:‘愛生苦’。
婆羅門聽到這句話,當然不會放過攻擊佛佗的機會,‘愛’是公認為人的最高情操,佛佗居然否定‘愛’,這可說是離天大罪!
結果,鬧到統治者都要召見佛佗,佛佗就對他解說,有條件的愛是會生苦的。就以這父親為例,他在愛一個活生生的兒子,心中可能想像日後他會如何如何,一旦期望和現實有落差,自然其苦無比。而佛佗所宣揚的是‘慈悲’,所謂‘慈’就是無條件的愛。即愛得不會有任何條件和執著!
多年前,我有幸認識了一位佛學高人,他不是甚麼在深山修道的高僧,而是積極活於市井的一個普通人。有次,我到他家探訪,其剛上小學的兒子令我眼前一亮,相貌堂堂得來又活潑天真,應對得體,寫得一手好的毛筆字,拉得一手動聽的小提琴,柔道亦有相當功力,學業成績更不用說了……
我對朋友說:‘你真本事,亦看得出你花了不少心血在教導兒子,他必成大器!’
朋友:‘有誰可保證,一會兒他出街不會被車撞倒去世,又或變成動彈不得的殘廢人呢?’
‘兒子實在為我帶來了不少歡樂,我用盡心力去教導他,或更準確的說,我享受和他相處的每一刻,我著重的是當下,而不是對未來的幻想!’
我這位朋友,正是將其宗教活於生活中!
昨天,我說到‘恩’也是一種負擔,這不是說我要人不要施恩,就等如佛佗並不是叫人不去愛,佛學的精髓就在於‘無條件’!
醜陋的政客,就是經常以‘恩典’為控制人民的工具。但現實就是,在某程度的普遍性而言,當權者越講恩典,國家就越落後!在香港,我們要講法治,講合約,若有人認為東江水是恩典,是中國的犠牲,對不起,請加價罷!香港尚很富有,這水價還是付得起的。若果貴到不能負擔,我們也可重開水塘,又或建造海水化淡廠!更何況,按國際慣例,河道上流是有‘義務’保持河水的清潔和河道的暢通。祗有野蠻的政權,才會以渴死七百萬人為政治恐嚇的!若真的這麼做,這將是極嚴重的戰爭罪行,主事者必會成為戰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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